这一幕,被芳兰站在窗外默默看在眼里。
她没有进去打扰,只是转头对身边的林璐璐说:“等这些娃长大,咱们村的制度,就真是扎根下去了。”
林璐璐点头:“我们这一代是建设者,他们这一代,是接棒人。”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光是制度的记录者、维护者,还要当一个能把这些东西讲得明白、传得下去的‘叙述人’。”
……
十二月初,蜂窝系统首次启动“制度叙述工程”。
这个项目不是给媒体准备的,而是给未来人准备的。
由每个制度运行满三年的节点村自行提交“制度口述史”,记录一个制度从发起、试行、失败、修订到稳定运行的全过程,并用本地语言、村民口吻录音归档。
北岭村的一份口述记录中这样写道:
“我叫王狗子,前年村里说要搞什么‘议会制’,我压根不信。我说你们开会的都年轻,谁听我一个老汉说话?”
“结果开了三次会,我每次都说‘不同意’,最后他们真改了我提的那条。我那天回家,跟老伴说:这不叫制度,是咱自己说出来的道理。”
“我现在每个月都来议会,我不识几个字,但我知道啥叫‘说得清’。”
这段话上传后,被系统标注为“共议机制形成阶段·深度参与型个体视角”。
陈鹏飞看到后,转发到个人文档,并写下注释:
“制度,不是精英写的词,是普通人说得出口、认得了、听得进的语言。”
随后,他召集了一次小型会议——不是工作推进会,而是一次新的战略讨论:
蜂窝网络的下一阶段,不再只是制度运转,而是制度“生命体”的自我描述能力。”
“制度叙述,不是为了给别人看,而是为了让后来人不再从零开始。”
这项提议得到了平台的支持。
蜂窝平台开发了“制度叙述地图”子系统,用户可以点开任意一个节点村,听见真实的本地口音、看到原始记录、感受到每一条制度如何与村民的生活发生关系。
平台首页也新增了一个板块:
【第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