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雨晴倒是冷静:“谢谢您讲真话。”
“能不能请您和我们一起,改这个制度?”
“您来讲,我们来写。”
老大爷犹豫了一下:“行!”
两人当晚跑遍三十户老人家,边听边记边修制度。
三天后,新的制度出来了:
《老人结伴机制·试点草案v20》
不设签到;
不强制路线;
仅登记“是否愿意”;
只鼓励老人间组队出行,每晚派一个“年轻人巡看员”;
年终再评估是否继续;
群众投票那天,80通过。
群众代表拍板:“这就是我们能接受的制度。”
林知远那一刻,第一次写在笔记上:
“制度不是设计,是协商。”
“不是我想让他们怎样,而是——他们愿意怎样,我学着去写。”
这条笔记,被他拍照发在朋友圈,意外刷屏。
同批来访的另一个学生,是复旦大学政治学系的江泽宇。
他是出了名的“口才狂人”,在校时曾连续三年拿下校内制度辩论赛冠军。
但一进蜂窝,他就吃了苦头。
他提的制度是:
《村办企业利润抽成再分配制度》
目标是把集体经济的盈利分红再均衡,让偏远地段也能享受发展红利。
结果一提出,全村三方代表当场掀桌。
“你说得好听,我们地块远,你怎么评‘偏远’?是按米算,还是按村干部关系亲疏算?”
“我们这边是企业起始发起人,你要‘抽我们红利’,你先问问我们愿不愿意。”
“你读书多,但别拿你那套把我们当孙子使!”
江泽宇第一次当众语塞。
他在讲台上沉默了整整半分钟,最后低头:
“我错了。”
“我写的不是制度,是自以为是的分蛋糕计划。”
“我没有站在你们地里看,我只在ppt上拉框。”
他深深鞠了一躬:“我想请教你们,从哪儿该开始改。”
这句“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