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见自家小姐和几人有要事要说,她就自觉和红鲤离开了,谁知苦等一个时辰也不见人回来,便找了过来。
“这就回。”
盛清宁看了眼天边的月亮,亮如银盘,明日许是一个好天气。
……
卯时初,宫门口陆陆续续站满了来上朝的大臣,所有人都拿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在站在宫门口最前方的中年男人。
男人眼眶通红,眼下青黑,衣衫稍显晃荡的挂在身上,发髻凌乱,瞧着就是一夜未睡的模样。
“这定远侯怎么在这?他身上又没有一官半职,难不成是陛下要召见他?”
“这谁知道呢?不过昨日定远侯府出了那么大个乱子,他不赶紧躲家里还出来晃荡什么?真是不嫌弃丢人……”
“唉,这定远侯也是不容易,大喜的日子,家中喜事差点成了丧事,这找谁说理去?”
偏生有人上前同他搭话,沈泰也不理人,不一会便没人愿意搭理他了。
时间飞速流逝,终于宫门缓缓打开,破晓的阳光,倾撒在宫门上,折射出让人无法睁眼的金光。
到了上朝的时辰,诸位大臣列队两旁,只等着按顺序进去。
沈泰却是动了,他踉跄着走向了矗立在宫门前,在风吹日晒,日月蹉跎下越发显得庄严肃穆的登闻鼓,拿起鼓槌,狠狠的敲砸了下去。
“咚——”
一声闷雷般的巨响从鼓面炸开,如同天边滚开的怒雷,震得宫墙上的尘土簌簌落下。
那鼓声不似寻常乐鼓那般清脆,而是一种能响彻整个京城的闷响,带着一股沉甸甸的威压,穿透宫门,直达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