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做主!老臣有冤情啊!”
“老臣状告宁王目无法度,残害人命,求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还未走进宫中的诸位大臣,纷纷停下脚步向他看去,面上尽是惊骇。
这个登闻鼓自打立在这里,有生之年,他们还从未见人用过,今日可当真是开了眼了……
很快就有宫人,将诸位大臣连带着沈泰一起迎进了宫门之中。
而与此同时,定远侯府状告宁王一事,也火速在京城之中传开了。
金銮殿之中,文物大臣分立两列,唯独中间跪着个沈泰。
沈泰肩膀颤动,袖子不断的抬起落下,给自己抹着眼泪。
此副模样,看的周围大臣们纷纷是唏嘘不已。
这沈泰往日里最会装温文尔雅,如今却这般狼狈模样,可见是真的被欺负惨了。
不过……
昨日那般场景,在场不少人都在现场瞧了个真切。
这也就是沈泰能忍,换成他们,昨晚怕是就要砸登闻鼓,闹的这整个京城都不安宁了。
坐在龙椅上的萧重渊,目光深邃幽暗的盯着沈泰,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玉扳指。
“定远侯有何冤情?细细说来。”
沈泰半哽咽着将昨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那样子若不是在场的诸位大臣都知道实情,怕是还以为挨打的人是他呢……
要按照沈泰以往的性格,他断不可能如此不要脸面的哭哭啼啼。
但想起老母耳提面命了一晚上的话,他半真半假的哭声,陡然间又大了一分。
“老臣知道自己不如宁王身份尊贵,可宁王实在是欺人太甚!我那可怜的儿子儿媳被打的至今还未醒来,那脸都破了相,以后也不知道要如何做人了!”
萧重渊眉心紧紧蹙起,面上露出几分迟疑,心中却暗道一声。
没想到这定远侯,今日竟是能演到这个份上,倒也算是个可造之材了。
“不可能,我皇叔向来温顺仁慈,怎么可能在定远侯府大喜之日上门闹事?”
“定远侯!你胆大包天,竟敢污蔑皇室宗亲,你该当何罪?”
一下子,沈泰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