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有他一人,暂不知昨夜与他同行的几人是什么情况。”
胡茵茵吃下一盏茶后,心绪慢慢缓和过来,“那当前衙役可找到了他的家人?”
“没有。有认识巾佰的乡亲说,他本不是京城人,是早些年历经洪 灾后逃难过来的……”
春柳回忆当时在街上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少夫人,会不会是那个外室的亲戚安排人干的?”春来听了后,在旁揣测着。
昨夜巾佰跟那几个工人在摊贩上公开谈论,保不齐被有心的听了去,从而招惹了杀生之祸。
“有这个可能。”对这一说法,胡茵茵很认可。
“巾佰毕竟还是盐池的工人,突然死亡,势必招惹衙役去盐池做基础性的调查。”
只是如此一来,盐池那边怕是要麻烦了……
因为卤水不合格导致大量的盐出现问题,若内部人知晓,且处理的速度很快,那上报的可能性会降低很多。
现在出了人命,衙役会做笔供,到时一传十十传百,当今圣上想不知道也难了!
届时若再拔出萝卜带出泥,查出有人在吃盐池的回扣……这件事恐就难收场了!
盐池回扣这件事,上一世她是不知情的,还得亏了巾佰跟那几个工人的嘴。
“这件事且先当做不知道的好,静看夫人如何说吧。”
话落,她又拿了桌上此前没吃完的一个糍粑,慢条斯理的吃着。
春柳跟春来见她全然不担心的样子,受影响下,也慢慢安了心。
“石灰可买来了?”
“嗯,我怕被人发现,买来后第一时间搁在我跟春来卧房里了。”
“等夜黑了,再处理。”
胡茵茵说着,拿过账簿,“帮我把柜子里的小算盘取来,再给我研磨。”
“是,少夫人。”
春柳取来算盘,春来负责研磨。
胡茵茵一边拨着算盘,一边提笔在纸上写下可疑之处。
天色渐黑,雨依旧未停。
走廊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春柳借着窗户探头看了眼,“少夫人,是……季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