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把那张纸条收进了抽屉。
这一晚，mark没再发消息。
他知道她需要空间。
他也习惯了，不打扰，是他对她最大的尊重。
可另一边，傅衍慈却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翻着手机上一遍遍地看着安然在签约现场的照片。
她穿着那件灰色长裙，冷静、干练，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波动。
他却看得眼睛发红。
她现在比从前更耀眼了。
可她离他也更远了。
他把照片放大，定格在她眼神最冷的那一帧。
那不是她以前看他的眼神。
她以前看他的眼睛是亮的，眼底是期待，是小心翼翼，是信任。
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连恨都不屑给他。
他想起她离开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他在书房里看资料，她站在门口，看着他，眼神很平静。
“傅衍慈！”
“嗯？”
“我走了！”
他头也没抬：“你去哪？”
“我不知道！”
“几点回来？”
“不会回来了！”
他这才抬头：“你又怎么了？”
“我没怎么，我只是累了！”
她那晚说完这句话，真的就走了。
连门都没关。
他当时没追，以为她只是情绪上来，说说而已。
可她一走，就是四年。
他找了她整整三年。
等她再出现在公众面前，已经不是沈楠夕，是安然，是ar品牌的创始人，是国际珠宝展最年轻的签约设计师，是众人追捧的焦点。
是一个再也不属于他的女人。
他喉咙发紧，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站起身，打开酒柜，倒了杯威士忌，一口闷下。
他不是没想过弥补。
他每天都在想。
可她不给他机会了。
他这辈子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错，是真的不能原谅的。
即使你跪着求，对方都不会再给你一个眼神。
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嗓子低哑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