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金的妻子黄天秀带着聋子侄儿党光铭和他们的小女儿党秀兰闻讯赶来,当他们看到骨瘦如柴的党明光时,天秀忍不住捂住嘴,泪水无声地滑落。尽管光铭听不见声音,但他从母亲的眼泪中读懂了一切,默默地蹲下身来,开始给二伯党明光捶腿。党明金苦笑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二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明金轻抚着党明光腿上的伤疤,那是他在滇缅公路上被日军飞机扫射留下的痕迹。党明光苦笑:“修机场、挖公路,什么苦没吃过?”他突然紧紧抓住明金的手,急切地问:“明秀呢?她在哪里?”明金的眼泪再次涌出,他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妹子……妹子被国民党还乡团……”他无法继续说下去,悲伤和愤怒交织在他的声音中。
黄天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接话说:“红军走了以后,那些还乡团成员将她吊在了屋后那棵老梨树上……”党明光听到这里,他的脑袋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嗡地一声炸开。他不禁回想起自己离家参军时,妹妹明秀偷偷地塞进他包袱里的那双布鞋;同时,他也想起了郑部长中弹后,吃力地告诉大家:“一定要活下去,看到红旗飘飘。”想到这些,党明光突然间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二伯!”秀兰看到这一幕,吓得哭出了声。尽管光铭听不见声音,但他通过观察妹妹的表情,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于是他迅速地背起党明光,向家中跑去。
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小伙子,因为耳聋从小就被村里人轻蔑地称为“聋子”,尽管遭受了无数的歧视和嘲笑,但他却拥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他们到达了党家的院子,只见那土墙已经坍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