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北方,炮声隆隆作响,震撼着大地。党明光说不宜在家久留,兵来如山倒,国民党军必然溃败大巴山,早晚都得从这里过。只要他们经过的地方,依然如十几年前一样:国军来了刀刀剃。还是到山洞里躲躲为好,党明金示意光铭背着他,颤巍巍地钻进了鹿鸣山,躲进了一个幽深的山洞中,这个山洞也是百多年前,白莲教对抗清军围剿隐藏了好几年的地方,民国时红灯教反十元半的抗捐军也在里面躲藏。党明光也没料到,如今他也要在这里藏猫猫,免遭兵匪之祸。果然不出几日,大队国军溃败下来,就像一群溃散的蚂蚁一样四处逃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鹿鸣山终于恢复了平静,赤江水也不再喧嚣。解放军把红旗插遍了山山岭岭,人们又陆陆续续从隐藏的地方走出来,参加打土豪分田地的活动。“从今天起,赤江县解放了!鹿呜山解放了!党家院子也解放了!”从北方南下的土改工作队长操普官话疾声呼喊,他的话语如同春雷般在人群中回荡。接着,他当众烧毁了地主的地契,将土地分配给贫苦的农民。当念到党家分到五亩水田十亩山地时,党明金激动地跪下来,亲吻着那片属于自己的土地,而光铭则抬头望向天空,无声地呐喊,表达着内心的激动和感激。与此同时,黄天秀在解放军医疗队的精心救治下,身体渐渐康复。
与此同时,秀兰也成为了妇女识字班的班长。她不畏艰难,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认真地抄写着《妇女解放宣言》。尽管她笔下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倔强精神。她满怀信心地对二伯说:“等我学会写信,我一定要给解放军写一封感谢信!”虽然党明光被羊政委送到鹿鸣镇医院,在闫文仲老中医的精心治疗下,也逐渐恢复健康。但他从马家军俘虏营里落下的肺病,却无根本性改变。常常从睡梦中咳醒。雪山草地的艰难,枪林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