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栩沉默的看着他,过了半晌无奈的叹息。
行吧行吧!
您老满意就好。
他身为谢家的二少爷,生来就有任性妄为的资本。
就是可怜司家那位了,保不齐要赔了老婆又折兵,他们谢二少看中的东西,就没有失手得不到的。
南宫栩默默在心里,给司宴臣点了根蜡,起身,跟幽灵似的飘出去,享受他美好又精彩的夜生活去了。
谢清越坐在沙发上,眼镜挡住他一双深邃的瞳,可余下的面容依然不减矜贵,深色的圆领束腰长袍,衬得他整个人身姿格外挺拔。
他姿态慵懒,修长的手指把玩金属质地的打火机。
啪!
蓝色的火焰升起。
啪!
骤然熄灭。
反反复复很多次,映在玻璃镜片上明明灭灭。
过了会儿,他放下打火机拿出手机。
夜晚的江边风挺大的,卷着雨后湿润的气息,浸透沈梨初露在外面的皮肤。
打捞司靳修的救援队,仍然顶着呼啸的江风工作,江面到处都是明亮的灯光。
她看着江面出神,人群的热闹和温度都被留在身后那座灯火通明的城市里,这里安静的只有澎湃的波涛。
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唤回了她的神智。
“喂?”
她接起电话。
里面停顿了几秒,接着传来谢清越低磁的声音。
“明天早上十点,到医院配合我给你哥哥治疗。”
“另外。”
“我不想看见司宴臣。”
“影响我治病的心情。”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没给沈梨初回答的机会。
沈梨初下意识攥紧了手边的马面裙布料,心情一半是激动一半是忧愁。
刚刚在月下海棠,她跟谢清越几乎没有说几句话,谢清越就离开了,她的心一直悬着都没下来过,他的这通电话总算是让她放心了。
可她去配合他容易,不让司宴臣去就有些困难了。
以司宴臣的占有欲,是绝对不可能回来的。
除非……
他今晚留在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