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得简单，留个纪念。
又有村民问大着胆子问，夫人怎么没亲自来啊？
他说，夫人身体不方便，他就是听说这里民俗香火旺盛，特地来为夫人祈福的。
就有村民立马让他放心，说他受了神水，白马爷会保佑夫人的，不管有什么病痛，都会好的。
随即众人纷纷附和，说夫人的生辰帖供奉在祠堂，白马爷会降福保佑夫人无病无灾。
他端起酒杯，说，我替夫人谢谢各位。
晚上住村里最好的房子，躺在村民自己绣的大红鸳鸯被里抱怨早前那一碗所谓的福水好难喝，被子虽然是新的但是太奇怪了，又不是结婚。
沐瑶听他断断续续的说来说去听的打瞌睡，直到最后，他说，“我要睡觉了，宝贝晚安。”
眼泪夺眶而出。
视频主动跳到下一个。
这一次大概是去了藏区，身着僧袍的喇嘛摸着他的头顶闭目诵经，他虔诚的跪在菩萨面前，面目柔和，像是在忏悔曾经犯下的错，直到告别时，他双手合十，弯腰鞠躬，说出那句，“替夫人谢过大师。”
她才明白，从始至终，他都不是在为自己赎罪。
而是在为她祈福。
视频结束前，仍然是那句，“宝贝晚安。”
曾经无数次，哄她睡觉用的。
沐瑶抖着手点进下一个视频，拖动进度条。
这才发现，每一个视频里，都有他跪在蒲团的身影，从南到北，从西至东，他翻山越岭，借着慈善的名义，寻遍了民间流传的神明，灵验的寺庙，只为祈愿她平安。
当她看到他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坐在冰冷的僧房里抄写了一整晚的经书，第二天一大早把抄好的经书放在灵台上，接受香客的膜拜，沐瑶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从未想过，他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为她祈福。
明明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造下的杀戮罪业足以让他下地狱，他却一点不在乎，只虔诚的跪在神灵面前，祷告膜拜，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明，他愿意用自己的所有，来换她安稳健康。
他如最忠诚的信徒，走过千山万水，洒下无数金银，筑佛塔，塑金身，把她供奉在所有神明身旁，接受信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