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止不住地向上勾起,带出个意味深长的弧度:“边关有谁值得你亲自来?”
这一刻他是真忘了还有个人。
温拾卿哪里不懂他的心思,她眨了眨眼,眼波流转间尽是促狭:“你不记得了?我如今在户部当差,押运粮草本就是分内之事。”
沈鹤廷一噎,怔愣片刻后突然凑近,不甘心道:“可户部那么多人,怎么偏偏你来了,你请旨要来的?”
“嗯,我请旨来的,边关确实有不得不找的人。”
闻言,沈鹤廷眼底骤然亮起璀璨的光,嘴角怎么也压不住:“卿卿,我”
话音未落,就听到温拾卿又皱着眉头补充道:“王爷可知道,我三叔在哪?”
刹那间,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这才想起边关确实还有这么一个人,能让她千里迢迢奔赴而来。
而后眼睛的光尽数黯淡下去。
他嘴角的笑意僵硬的一瞬,别过脸去掩饰眼底的失落:“他 他在左翼营督战。”
温拾卿咬住下唇,强忍着笑意应了声,“嗯。”
手上的纱布重新缠好后,沈鹤廷垂着眼睑,薄唇紧抿,半晌后才开口:“你三叔在守左翼,此刻还不便相见,等过段时间再安排你们见面。”
他转身欲走,却被温拾卿伸手拉住袖口。
抬头时,正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眼眸:“怎么了?见不到他,你也不让我见你了?”
沈鹤廷不满的轻哼:“我又不是你想见的人,见不见得有所谓吗?”
温拾卿眉眼弯弯,故作无奈的松开了手:“好吧,既然你不肯,那你走吧。”
“你——”,沈鹤廷哪里肯真的走,他气结,“你明知道我不”
喉结滚动着还未说完的话,就被她突然环上脖颈的手臂截断。
温拾卿踮起脚尖,嘴角笑意荡开,吻猝不及防撞进他微张的唇间。
刹那间,帐内烛火猛地摇曳,映得两人交叠的身影在帐上投下暧昧的光晕。
沈鹤廷僵在原地,只觉温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带着北疆少见的清甜。
直到她要退开时,他才猛地回神,反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将所有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