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拾卿眼角微微抽搐:“胡说什么?又编排他?”
林羽轩笑了两声:“之前不是说了吗?他去相看了,你猜最后怎么着?”
“怎么着?”温拾卿收回视线,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顺着他问下去。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相看的,付家的人找到苏府了,本来关系挺好的一家,闹的有点僵。”
“苏尚书说经不起他这样闹,让他一辈子当个孤家寡人,以后都懒的管他了。”
酒水辛辣入喉,温拾卿不着痕迹的轻叹了口气。
恰此时,抚琴的人抬眸与她对视了一瞬,只一眼又垂下了眼帘,明明淡漠的不行,可又无尽落寞。
琴声开始急促了起来,像是溺水之人在做最后的挣扎,又似困兽地鸣。
“当——”
琴弦陡然崩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碎成满地无法拼凑的月光。
苏景逸修长的手指轻颤,喉咙上下滚动。
而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像是已经认命,已经溺亡。
李回舟和小跟班正在用膳,闻声,看了过来。
李回舟目光先是落在树下的苏景逸身上,而后又看了眼温拾卿,也跟着轻叹了声。
“哎呀,珩之,你也太不小心了。”林羽轩起身走过去,拉起他染血的手指:“今日是来祝贺的没错,但你也太投入了吧。”
温拾卿眉心紧蹙:“珩之,跟我去上药。”
“不用,一点小事。”苏景逸拿出帕子随意的擦了擦,又坐了回去:“吃酒吧。”
东方修坐在一旁,轻笑了声:“珩之琴技没退步,怎么心境倒是退了不少。”
苏景逸但笑不语,只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话音刚落,他耳尖微动,骤然敛起笑意,眸子转向了远处的垂花门,只瞥见一块翻飞的衣角。
玄色衣袍,金线绣就的爪纹若隐若现。
东方修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心,似曾相识啊。
温宅没有那么多的院子,众人吃完酒用完膳后就各自打道回府。
等温拾卿回到院子时,手还碰到房门。
眼前的房门骤然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