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疗日志里夹着设备的校准报告,旁边是二十年前的手绘触诊图。两张纸上的弧线在时光中重叠,顾承川用红土在中间画了道缝,像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桥。“李医生说,” 他写下,“最好的技术,是能看见医生掌心的温度。今天的磁导航光斑,终于学会了这点。”
当暮色漫过高原,顾承川看见阿布德正在用椰壳导丝模拟设备的运动轨迹,年轻医生的手腕上,光斑与椰壳的反光交织,形成流动的星图。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枣核针,针尖的影子落在设备屏幕上,与磁导航的定位点重合 —— 那是经验与技术的交点,是医者掌心的温度,终于追上了数据的脚步。
最终,设备的定位光斑永远停留在心尖的缝口处,像枚不会坠落的星。顾承川知道,无论技术如何进步,磁导航的影子里,永远藏着三十年前的断针、非洲的椰壳、以及每个医者掌心的老茧 —— 那些让技术有了温度的、永不消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