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学史脉络中,《大只讲》延续着自韩愈贬谪岭南以来的\"南荒书写\"传统,但赋予了全新的现代性内涵。当古典诗词中的\"蛮烟瘴雨\"转化为现代社会的语言迷雾,诗人的批判锋芒也从地理空间转向了话语空间。这种转变与香港作家也斯的后殖民书写形成对话,共同构建起岭南文学的现代性谱系。
最终,这首诗在狂欢化的语言表象下,隐藏着严肃的存在之思。如同贝克特《等待戈多》中永不到来的救赎,《大只讲》里的语言游戏始终笼罩着淡淡的荒诞感。但诗人并未陷入彻底的虚无,那些在粤语声调中跳动的韵律,那些扎根于市井的鲜活语汇,恰似本雅明笔下的\"星丛\",在语言的暗夜里闪烁着抵抗的光芒。这种既解构又建构的双重姿态,使《大只讲》成为当代汉语诗歌中独具特色的方言范本,也为全球化时代的本土写作提供了重要的诗学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