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中躺着一尊半人高的红玉石观音雕像,雕刻技艺出神入化,观音仿若真神降世,更为绝妙的是那为世罕见的红玉石,玉质精美至极,通体红润,不见杂质,表层蕴着醇厚光泽,光影倾洒下来,荡漾之间仿佛有血液在流淌。
“鸽血红玉石?!”周享安最先回过神,怒目圆睁,高喝一声:“你们走私?!”
众人浑身一震,顿觉晴天霹雳,原以为只是些不便放到明面上的物什,怎的都没料到奉运镖局竟敢走私?这可是下狱的罪!
慕吟苍白地否认:“不,不,并非走私”
周享安强势打断:“还敢狡辩!这是只有边北才产的鸽血红玉石,两地早在二十年多年前就已断开商贸,若不是走私,你们怎么偷偷摸摸往深山老林里跑?这么大一块,怕是以前进贡的玉器都比不上,你们的‘贵人’当真把陛下放在眼里?”
慕吟冒了一头冷汗,脸色惨白,唇上开开合合几回,到底没说出个名堂。
“来人!将罪证与嫌犯都带回去!”
周享安一声令下,手下的人上前拿人。
郁晚在心底将慕吟骂得狗血淋头,又转头骂自己,怎的这般不长心眼!
“符松蒙,若是下狱,咱们多久才出得来?总不能出不来吧?”她搡一搡旁边的人,“哎,跟你说话呢,你让我心里有个底你怎么了?”
她这才发现,符松蒙眼里阴沉,浑身绷得极紧,手正搭在铁刀上,手背青筋凸显,那刀刃已出鞘两寸。
郁晚眉间猛地一跳,紧紧按住他的手腕,“别冲动!不能乱来!”
符松蒙眼睛一眨不眨,直直转过来看她,嘴唇开合,声音压得低哑:“我不能入狱”
郁晚以为他是做过官,故而分外排斥坐牢,劝解道:“那些州兵手里的弓箭可都对着咱们,你跑不掉,到时连命都没了!不过是入狱,总有出来那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行有人等着我赚钱救命,没了药续命,活不过两个月”他一边说,情绪越发激动,好似下一瞬就要冲出去拼一条血路。
郁晚死死压住他的手,急忙道:“别冲动!我帮你!我有钱,你别乱来,会死的!”
符松蒙怔怔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