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希望是心理作用。”她转身就走,走回神像前,抬手啪啪几下把符纸拍上去,一张贴眉心,一张贴胸口,还有一张直接贴在神像脚边。
百里玉祁双手抱臂,跟着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那尊被贴成福娃的神像,摇头一笑:“你也真是。”
“你不是说他们供奉的是旧神?”她头也不回,“万一旧神已经不接管了呢。”
“也可能,谁知道。”百里玉祁眯了下眼,“不过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是实话——幽玄家现在是跨国风水咨询和殡葬地产行业的巨头。”
“阴阳师转行搞地产?”解昭文冷笑。
“风水盘活不动产、阴宅引流生意、终端仪式做文化输出,还有一套专门的咨询体系。他们现在管自己叫‘空间净化机构’。”
“听上去像邪教。”
“你说对了。”百里玉祁笑了,“他们表面还是阴阳师门第,实则就是一个利益集团。你现在看到的,是本家,但幽玄家实际上已经分成几个支系,分别掌管不同业务。”
“多少个?”
“五个。”他竖起五根手指,“风水咨询、墓园开发、阴宅风控、亡者送行和……特殊资产处理。”
“特殊资产处理?”解昭文眯了眯眼:“听上去不是很干净。”
百里玉祁没说话,只是嘴角一勾,仿佛默认了。
远处院内的风忽然又吹了起来,竹影摇晃,几只乌鸦从屋脊飞起,落在庭院另一侧的高松枝上,发出一两声短促的叫声。
“有没有可能是人在搞鬼?”
解昭文贴完最后一张符纸,忽然开口,语气冷淡,像是在自言自语。
百里玉祁没有立刻回答。他站在她身后,看着那尊被贴得密不透风的神像,眼神有些深。
半晌,他才懒洋洋道:“当然有可能。魇不是万能的,人的心比魇还毒的时候,反而更麻烦。”
“喝茶吗?”解昭文突然没头没脑地来这样一句,“我听说他们的茶很有特色”。
百里玉祁看着她在夜色中亮晶晶的双眼,突然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