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玉祁扫了一眼院中立着的石灯:“我们能自由走动吗?”
女侍微微一笑:“夜间请勿离开别院,祖屋有规。”
她没有自报家门,也没有任何寒暄,只默默地引他们进屋,把三人安排在东西两侧的房间内。
“今晚静养。明早八点,会有人来接各位。”
她说完,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下。
门关上的那一刻,空气仿佛也沉了一下。
解昭文站在厅内的榻榻米上,望着供桌上的神龛。
那供桌上,供着一尊面目模糊的神像,眉眼已被香火熏黑,唯独额心一抹红痕鲜艳如血。
她突然想起池本母亲那句话。
——门后有眼。
她轻轻退了一步,突然发现那神像的“眼睛”位置,似乎正对着她站着的方向。
她一动不动地盯了片刻,然后伸手,将神像转了一个方向。
下一秒,她听见耳边响起了一声极轻的铃响。
解昭文在庭院周边绕了一圈,也没发现门口房檐下挂了风铃。
她皱了下眉,转身又望向那尊供奉在大厅的神像。
神像是泥塑的,姿态古拙,面容模糊。
解昭文盯着它看了两眼,忽然弯腰,缓缓拔出腰间的双刃。
她什么也没说,只在神像面前坐下,低头开始擦刀。
雪亮的刃锋在她手中来回滑动,金属声在空气里清冷回响。她擦得极慢,每一下都像故意为之。
“看够了吗?”她盯着那尊神像轻声问,仿佛它会回答。
那神像仿佛真的静了下来,不再有那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周围的风也停了。
解昭文收刀,站起来,勾起一侧嘴角轻笑了一下,转身提着刀去找百里玉祁。
她走到廊下时,百里玉祁正叼着烟低头看手机,抬头看见她,笑了:“怎么,见面礼送完了?”
“给我几张符纸。”她伸手。
百里玉祁嘴角一动,从怀里摸出几张折好的符纸递给她:“你才落地几个小时,就开始怀疑这地方有魇?”
“直觉。”她接过符纸,淡淡说。
“这里可是本地大户,照理说不可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