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改革科举制度，设立专门学院。无论是武学还是医术，皆是世家掌握大量学术资源，普通百姓根本没机会研学，扼杀每一个成为才子的可能。
可大国发展需要税收钱财，需要军备更需要人才。世家之所以代代屹立不倒，正是因为手中掌握资源，全都流通在自家手里。世家们形成的一张网，笼住许多人乃至国家的机遇和命运。
或许父亲就是想打破世家的死循环，却又触动世家利益，顾家才会遭此毒手。
顾相思沉思许久，从前不明白为何师父会选择游历江湖，明明可以找个小村庄或山林隐居，平平淡淡的过，师父却说：“见众生，才知道哪些是苦，哪些是乐。是非黑白，喜怒哀乐，都藏在芸芸众生之中。”
她又想起苟南北说的那句话：正德、利用、厚生、惟和。当年师父才智过人，能运用千术谋权，偏偏选择了扶持当时是废太子的先帝，也是因为他看中先帝会是个仁善的皇帝，能助百姓脱离疾苦。
顾相思翻了翻手中的草拟，正当她苦恼着怎么能找出头绪时，却在其中发现了几份不属于父亲字迹的草书——
同样是主张改革变法，但似乎从字里行间看出此人理念偏激进，急于求成。
上面还有那人的落款，万施。
这个万施，会不会是当年与父亲一同主张变法之人？他或许能知道顾家遭遇灭门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这将会是破局关键。
顾相思心头一紧，猛地一拍案，“柳絮！快帮我把聂长庚和阿鼠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