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问:“太妃要微臣怎么上心?”
“你能不知道?”太妃将十几本关于此案的奏折拍了拍,“那万民书不就是你写的?”
颜如玉很冤枉:“万民书与微臣无关。”
“行了。”太妃摆摆手,凤眼睨着他,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哀家看那桑大夫对你倒是颇为上心,你若有意,哀家就做个媒人如何?”
颜如玉还未答话。
太妃又道:“你若不愿意,哀家倒是很愿意为顾卿周旋此事。”
颜如玉心中一凛,仍旧没有答话。
太妃有些吃不准他的意图,他面色如常根本看不出端倪来,端起手中的药羹,喝了下去,又继续说道:“原本哀家用他也只是为了查一查各个衙门里的文书,此次这案子,他倒是将鸡毛用成了令箭。可见顾卿对桑大夫有几分真心。”
颜如玉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肩膀上被桑落咬下的那一口竟然开始疼了起来。
他摩挲着玉蝉,说道:“桑大夫,她的嫌疑并未解除。待案子了结,太妃不如亲自问问桑大夫的意思。”
太妃似是很愁:“颜卿,你到年底就二十有一了,哀家都替你着急,也不知什么女子才能入你的眼啊。”
颜如玉也很是烦恼地笑笑:“微臣此时并无娶妻的打算。”
“连个侍妾也没有。别人会怎么说?”太妃对此事也很介怀,步步紧逼。
颜如玉思索了好一阵,看看屋内的宫娥和内官,欲言又止。
叶姑姑挥挥手,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颜如玉这才面露难色地说道:“实不相瞒,微臣身有隐疾。四年前,三夫人送微臣入宫之前,让微臣服下了一杯烈酒,伤了身。这几个月,微臣几次寻桑大夫看诊,她总是推脱”
太妃越听脸色越难看。她的双眼就没有从颜如玉脸上挪开过,试图再一次从他的脸上辨出真伪。
这样的事,听起来匪夷所思。可颜如玉是什么人,他能甘居第一面首的名头,可见是把名声置之度外了的,不会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由头,故意毁了自己名声吧?
可又想起他第一次入宫之前,三夫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