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只是低沉地笑。
门外再次传来知树的声音,再晚就来不及了。
桑落站起来收拾衣裳,找回木珠簪子挽了一个发髻。瞥见他肩上有一道血痕,想起是刚才自己咬的,耳根子有些红,捡了一个最想问的话问了:“太妃怎么会突然转念封我七品官?你到底做了什么?”
颜如玉整理了一下衣襟,挑眉:“你猜。猜对了,本使奖励你。”
“奖励什么?”桑落狐疑地看他,总觉得他这话就没表面那么善良。
“奖励你一间刑房,外加刑具一套。”颜如玉说得意味深长,笑得眼波流转。
看着那讨打的笑,桑落恨不能一脚踹到他的断腿上!
她拉开门,对上知树错愕的神情,怒道:“你家公子是个疯子!”
知树不知所以然,可想了想,公子的确是个疯子。正常人谁会在这里见喜欢的姑娘呢?
知树抱着官袍进了屋,替颜如玉更衣。
颜如玉问道:“吃羊肉锅子那日,顾映兰和桑落说了什么?”
知树心头一惊,公子还是知道了。
颜如玉看他:“仔细说来。”
知树只得原原本本地说了。
“她是盯着顾映兰说的?”
知树不明白这问意,仔细回想了一下:“前面都是盯着他说的,后来,她一边喝酒一边说,可惜她是个女儿身。”
颜如玉心中大悦,甚至连知树没有如实禀报的责罚也免了。
知树不懂,公子为何这么开心。
颜如玉扣好玉带,将玉蝉挂在腰间:“她啊,只有最后一句是真的。”
颜如玉是坐着八抬的轿子去上朝的。
文武百官都很是不屑。却也只敢在心中啐上几口。
现在绣衣直使手中掌握着他们的丑事。勇毅侯府搜出来的、肃国公府留下来的。足以颠覆半个朝堂了,真要细究起来,谁也干净不了多少。
谁当官真是为了国泰民安呢?那是读书时候骗骗书呆子的。真当了官、封了爵,图的就是那酒与色、权与利。
他懒懒地靠在豹纹椅子上,手中把玩着玉蝉。
太妃和圣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