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上像是被划上了一道不轻不重的痕迹,起初不痛不痒甚至没有任何感觉,但在某一天很平静的午后,那后知后觉的痛感会瞬间蔓延全身,侵入肺腑伴随终身。
宋时聿双手抱臂,视线一直落在病房门口处贴着的朱丽叶玫瑰,清丽甜软的气息不断涌动,随后门板被人不动声色推开,他身着件没那么沉闷的家居服,视线在往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他不近视,戴眼镜也只是为了遮挡一下眸底泛起的血丝和眼睑处落下的淡淡乌青。
宋时聿喉间滞涩,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昭昭她现在怎么样?”
周靳屿轻轻推了下眼镜,沉稳回应,“一切都好,检查结果下午出来。”
他的视线顺势落在身侧的宋时越身上,这次研学回来的宋时越比以往更加让人难以猜透心思,“二哥,还麻烦你和小厨房的人对接一下做几道补气血的药膳。”
宋时越:“……”
一向好脾气的宋时越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他的胸腔,“你这样下去,肯定死的早,等你死了我把昭昭嫁给你对家,那个叫席昱礼的,就是席绍钦他的弟弟,你有印象没?”
周靳屿被打得倒吸一口凉气,面上仍旧不显山不露水,平静无澜的眸底似有种委屈情绪翻涌,“你敢!”
宋时聿轻轻蹙眉,都是看着长大的小孩,周靳屿年少时的处境并没比宋知韫好到哪去,他疼昭昭也疼他,心底像是被触动了,他轻嗯了声,“行了,我让阿姨来陪昭昭,你赶紧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