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件西装穿了三年,整整三年!!
周靳屿依次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样稿,越捡男人的脸色就越沉下一分。
他无奈轻轻摇头,将样稿放在宋知韫的木桌上,触及到桌上那张私立医院的检查报告单,他陡然顿住。
修长的指尖挑开被折压的边角,彩超报告单顷刻在他眼前呈现。
触及到那报告单上如米粒般大小的胚胎,他大脑瞬间宕机,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喉间像是被人狠狠握住一般,根本喘息不了。
“妊娠囊…考虑宫内早孕……”
他轻声呓语,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了,直接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扯下,检查单上仍旧明晃晃标注着宋知韫的姓名年龄以及就诊日期。
就诊日期正是他出差的那天。
周靳屿捏着报告单的指尖不断在颤抖,心跳不断飙升,几乎要冲破胸腔,连带着喉间微微发酸,哪里还有在公司那份运筹帷幄的沉稳,深邃的眸底如同平静无澜的海面此刻却不经意间掀起惊涛骇浪。
一直都有做措施,那夜,还是让人送到顶层的,不可能会出意外的啊?
周靳屿来不及细想,掏出手机正准备拨通宋知韫的电话时指尖倏然顿住。
他出差前她就知道了,为什么没告诉他?
宋知韫不想要这个孩子,还是不想要他?
所有不好的念头瞬间涌入脑海,男人的胸腔微微起伏着如同灌进了冷风一般,裹挟着阵阵撕扯般刺痛感不断袭来,视线停留在最近通话的联系人上,冷白的指尖迟迟未曾点下。
他收了手机,不敢给她打电话,捏着这张报告单放在了自己的西装内侧的兜内。
还未来得及动身,身后的沉香木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周靳屿眼皮微掀,循声望去。
触及到这抹高挺的身影周靳屿的眸色突然暗淡了下去。
段霈沉微怔,她按宋知韫的叮嘱给她的办公室摆放几款木质的香薰,最好是雪松木香的为主。
段霈沉:“周总,我们老板不在她刚走。”
周靳屿颔首,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下,“知道她去哪了吗?”
宋知韫去哪一般都不和段霈沉和驰誉说,段霈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