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
韩馥,颍川名士,素有清誉,在朝中虽无实权,却因出身名门,在士族之中颇有声望。更重要的是——此人性格优柔,遇事不决,绝非袁绍的对手。
“好,就他了。”张让合上名册,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他缓步走向天子的寝殿,心中早已盘算清楚——若派一个强势之人去冀州,袁绍必定会直接翻脸,届时朝廷骑虎难下;但若派一个懦弱之人,袁绍反倒不好直接撕破脸皮,只能暗中操控。如此一来,朝廷既保全了颜面,又不必立刻与袁绍兵戎相见。
至于韩馥?呵,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棋子已落,就看你袁本初如何接招了。
数日后,一道诏令颁下——袁隗升任太傅,位列三公之上。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有人暗骂张让妥协,有人讥讽袁家与宦官勾结,可更多的人,则是默默观望。毕竟,在这风雨飘摇的朝廷里,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被牺牲的棋子?
袁隗接到诏书时,脸上并无喜色,只是淡淡一笑,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望向殿外,目光深邃。
“张让啊张让,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袁家感恩戴德?”他低声自语,随即收敛神色,恭敬地叩首谢恩。
——妥协,从来都只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