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多方打听,也是找到了他家。
转过三条窄巷,眼前的景象让王瑞丰脚步一顿。
歪斜的篱笆围着一间茅草屋,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像是老人秃顶的头皮。
院门只剩半边,在晨风中吱呀作响,门板上还留着不知何时被踹裂的痕迹。
“敢问这里是李名城家吗?”
王瑞丰站在门外轻声唤道。
屋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动静。
好一会儿,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掀开草帘,眯着昏花的眼睛打量他。
“这位公子是?”
“在下王瑞丰,是李名城的朋友”王瑞丰拱手行礼。
“可是连中小三元的王公子?”
“快请进,只是寒舍简陋”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看着王瑞丰脸上满是笑意。
屋内比外面看起来还要狭小昏暗。
一张断腿的竹椅用砖块垫着,墙角堆着几个发霉的麻袋,窗户纸破了几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唯一的木桌上摆着半碗黑乎乎的野菜粥,已经凉透了。
“名城,快起来!王公子来看你了!”老妇人朝里屋喊道。
“娘,我这样怎么见人”里屋传来虚弱的回应。
王瑞丰心头一酸,径直走到里屋门前。
“名城兄,是我!”
草帘掀起,一股混杂着药味和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李名城蜷缩在一堆稻草上,身上盖着件打满补丁的棉袄。
见王瑞丰进来,他慌忙想坐起来,却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昨日不是好好的,怎么今日竟病的如此之重?
王瑞丰脸上满是疑惑。
“你这是?”
李名城脸上满是羞愧之色。
自己家中这般的条件
王瑞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李母,缓缓将李名城扶起。
“你这是怎么回事?昨日不还好好的?”
李名城摇摇头,却不敢开口。
王瑞丰见李名城目光闪躲,心中疑云更甚。
他伸手探向好友额头,触手一片滚烫,不由惊道:“怎地烧成这样?可请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