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在朱熹屋舍中缓缓踱步,左顾右看。
朱熹的屋舍之中有些杂乱,却还是能看出分界线来。
东侧相对要整齐一些,书桌之上放着许多公文,还有加急的批示,不时有小吏前来,放下一摞文书,或者将几本文书取走。
而西侧则是杂乱无章,墙上贴满了各种纸张,角落里还摆放着一张木床,此时也是半张床堆满了各种书籍,书桌上更是一片混乱,打开的书本到处安放,以至于明明是极大的书桌,竟然只剩下面前两个巴掌那么大的空间容朱熹书写文书。
刘淮看着贴在墙上的一张纸,缓缓念道:“猜忌当疏,论证当细。啧。”
他歪着头看着朱熹:“朱夫子,我给你改一下这句话,更加通俗易懂可好?”
朱熹眼前一亮:“我早就知道刘大郎是个内秀的,且说来,我为刘大郎执笔。”
刘淮指了指那张纸:“倒也不用书写,只是两句话的事情。正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朱熹闻言愣了愣,随后立即就在纸上笔走龙蛇,口中喃喃自语:“妙啊,妙啊!”
朱熹虽然开创了新的格物法,也总结了几个关键地方,却还没有彻底形成理论,也没有书写成册。
战争开始之后,朱熹又将主要精力投入到了大军后勤之中,根本没有工夫进行系统的整理。
直到如今,战争终于结束,大军大部也已经解散之后,朱熹方才有时间书写自己的论著。
朱熹有种预感,这本《格物论》如果真的能写成,那他在后世八成也能混到一个朱子的称谓。
摇头晃脑许久之后,朱熹方才抬起头来:“刘大郎,你这番前来,不单单是要与我讨论格物的吧?”
刘淮搬来一个干净的椅子,坐下之后笑道:“有何不可呢?这可是千古大事,总要比收拾孔家要重要的多。若是朱夫子《格物论》书成,那今后的大儒就多了。”
格物致知嘛。
格物是为了致知,是为了寻求真理。寻求到了真理,那不就成大儒了吗?
方法论的重要性就在于此了,找对了格物方法,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