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小声的说道,‘老爷稍等,估计他们是在茶馆。’
京城天天有新鲜事,百姓们自然是不敢议论编排皇家。
可关于勋贵的段子就没停过。
西交米巷这里不是官员的随从就是等待被接见的官员。
各种消息满天飞,更是看热闹的好地。
巷子不宽,小贩们自然进不来,可手脚灵活的半大孩子却不少。
各个将手里的托盘或者食盒举过头顶,嘴里不停的吆喝着,‘当心烫着您嘞!’
下半身躲着行人或者轿子,依然不影响速度。
上半身却稳如松,哪怕托盘里的小美食带有汤水也一点撒不出来。
‘官爷,刚出炉的馄饨、羊肉烧饼、点心、酸酸的蒜香凉粉要不要来一份!’
醋香味直窜贾政的鼻子,可他哪有心思吃这些。
带有葱香味的锅贴依然不能让贾政的眉头松一分。
长随进了茶馆正好听到屏风后的说书人提到含玉而生的贵公子。
‘宝玉少爷身带异象,自然也不能以常人视之。
普通人家的孩子十岁能和尿泥就不错,懂事些的已经能下田挣口粮。
咱们们宝玉公子同样也能耕田,只是人家水旱两路,男女通吃。
刚才说到宝玉公子拉着俊俏的同窗到了石榴树后,就迫不及待的贴了上去。’
一个停顿,包房里有身份的人摇摇头,只能说一句,‘一门两国公如今成了下人嘴里的笑料。’
有好事的人随手往台上扔几个铜板,叮咚作响。
‘郭大嘴,这次你再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出门我就撅了您的番子!’
贾政的轿夫还在那议论呢。
‘府里的学堂似乎没有石榴树。
这郭大嘴也是胡编乱造。’
‘虽是胡编乱造,可对族学里的几个学子却讲的传神。
言语中似乎薛霸王就在面前一般。’
他说的倒是高兴,另外三个轿夫已经站了起来。
长随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老爷急着回府,别耽误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