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花厅里。
宋依坐在上首,一张俏脸冷若冰霜。
郑妈妈嘴里塞了一团抹布,苍白着脸不停地磕头,发出惊恐的呜呜声。
宋依示意陶妈妈上前取下她嘴里的抹布。
郑妈妈哭喊道:“世子夫人饶命,奴婢奴婢知错了。”
宋依俏脸微沉。
“我且问你,下雨之前我吩咐你的差事是什么?”
郑妈妈目光闪躲,不敢接话。
“是是”
“是什么?”
宋依陡然提高声音,郑妈妈吓得一哆嗦,这才道:“是让奴婢去长垣祭田庄子收粮。”
“你去了吗?”
“奴婢奴婢去了的,可是那些庄户不不肯配合。”
“你撒谎!”
宋依指着她,低声冷喝。
“陶妈妈第二日就去了长垣,督促庄户收粮,庄户们根本就没见过你。
若不是我将陶妈妈又派了过去,这次暴雨,整个祭田庄子都得被淹了,我们侯府一年的口粮都要被你霍霍了!”
郑妈妈缩着脖子不敢反驳。
“奴婢知错,还请世子夫人给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宋依冷呵一声。
“我说过收粮的事不许有任何耽搁,一旦被耽搁,我必将严惩你。
你倒好,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不说,还在外面做下这等丑事,让我如何饶过你?”
郑妈妈吓得涕泪横流,脸上满是惊慌。
“都是误会,奴婢奴婢就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你听听别人都看到了什么?”
宋依向周围的管事婆子点了点头。
众人立刻七嘴八舌说起当时的情景。
“因张海家的丢了荷包,我们本是要追偷荷包的小贼,谁知道却闯进了郑妈妈的宅子里。”
“没想到却看到郑妈妈和两个男人在廊下衣衫不整的就哎呀,她有脸做这种事,奴婢可真是没脸说。”
“郑妈妈男人死得早,又没孩子,就是再嫁也没人说什么,没想到平日里满口贞洁,背地里却玩得这么花。”
“哎呦,一把年纪了还整这些,养男人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