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逼着我们每个月送孝敬银子给她,敢情都用来养男人了。”
郑妈妈平日里帮着孙氏管家,仗着是孙氏的心腹趾高气昂,没少逼着底下人孝敬她。
这些管事婆子嘴上捧着她,心里早就恨得牙痒痒。
加上又亲眼看到郑妈妈的荒唐,此刻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将郑妈妈平日里的恶行全说出来。
郑妈妈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中,脸色灰败,瘫坐在地上。
宋依道:“你一个奴婢竟然敢在外面置办私产,想来这银子也是府里抠来的,以及管事们孝敬的。
这些先不论,只凭你误了收粮的差事,还有你做下的这桩丑事,侯府便不能再容你。”
“来人,立刻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郑妈妈浑身一哆嗦。
倏然想起什么,她挣扎着站直了身子,声音仓惶。
“奴婢是二少夫人的陪房妈妈,世子夫人不能擅自处置我。”
“二少夫人呢?我要见二少夫人。”
宋依冷哼。
“即便是二弟妹在此,也一样会打杀你这等恶奴,陶妈妈,立刻带人把她拖下去。”
“我看谁敢动郑妈妈一下!”
孙氏提着裙角急匆匆迈进花厅。
郑妈妈双眼一亮,跌跌撞撞扑过来跪倒在孙氏脚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二少夫人救命,奴婢是耽误了差事,可罪不至死啊。
世子夫人执意要打杀奴婢,奴婢死不足惜啊,可奴婢舍不得二少夫人啊。”
孙氏弯腰扶起郑妈妈,亲手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安慰她。
“你是我的陪房妈妈,是我的乳母,谁也别想动你一下。”
她上前一步,将郑妈妈护在身后,说话声音带着两分尖刻。
“大嫂刚接管中馈就好大的威风,连我的陪房妈妈都要打杀了去,这哪儿是要打杀郑妈妈,这是打我们二房的脸皮呢。
大嫂若是容不下我们二房直说就是,我带着两个孩子搬出去,哪怕是沿街乞讨,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
孙氏向来嘴皮子利索,上来就给宋依扣上了一顶欺压二房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