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微弱的啼哭划破雨夜。
\"是个蜜丫头!\"接生婆欢呼。阿依莎虚脱地倒在我怀里,汗水浸透了两人的衣衫。
白奶奶剪断脐带,用银匠铺最好的软布包裹婴儿。当我颤抖着接过这个不足四斤的小生命时,她突然睁开眼——那眸子清亮如山泉,眼尾却像阿依莎一样微微上挑。
\"蜜儿\"我轻唤着临时起的乳名,眼泪砸在她皱巴巴的小脸上。
扎戈大叔默默递来新打的长命锁。银锁正面是哈尼族的蝴蝶纹,背面却刻着汉字的\"蜜\"——老爷子偷偷观察了我给阿依莎的所有情书,竟记住了这个字。
阿依莎在火塘边沉沉睡去,我抱着女儿看雨水从屋檐滴落。暴风雨渐渐平息,云缝中漏出几颗星星。蜜儿的小手突然抓住我手指,温暖得像攥住了一束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