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站在两人中间,手足无措。我深吸一口气:\"叔叔,机器只是工具,关键还是看谁在用。就像锄头,汉人用和傣族人用,挖出来的地不一样吗?\"
\"狡辩!\"岩温怒目圆睁,\"茶是有灵魂的!机器懂什么?\"
\"阿爸\"玉香轻声劝道。
\"你给我闭嘴!\"岩温转向女儿,\"你是不是也被他洗脑了?\"
玉香的眼圈立刻红了。我心疼得不行,却不知如何是好。
僵持中,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北京的老客户林姐,要订一批高端普洱。我走到一旁接听,答应给她发样品图。
挂断后,我发现玉香正盯着我的手机。
\"谁啊?\"她问,声音有些异样。
\"客户,要买茶。\"我随口答道,正想继续解释机器的事,却发现她的目光落在我手机相册的缩略图上——那里有我和前女友的合影。
\"这是\"我赶紧锁屏。
\"你前女友?\"玉香的声音冷了下来。
\"早就分手了!\"我急忙解释,\"照片忘了删而已。\"
她转身就走。我追上去拉住她:\"玉香,你听我说\"
\"说什么?\"她甩开我的手,\"说你留着前女友照片?说你整天接女客户的电话?说你根本不懂我们傣族人的茶?\"
我哑口无言。她跑上山去,留下我和那台沾满泥巴的机器。
接下来的日子,玉香刻意躲着我。我去茶山,她就去集市;我去她家,她就说要去采茶。岩温对我的态度更冷了,连那根茶枝都显得更加萎靡。
直到那个暴雨夜。
我正在客栈修改茶厂设计图,突然听到外面雷声大作。雨点砸在瓦片上像打鼓一样。手机响了,是玉香带着哭腔的声音:\"茶田被淹了!新采的茶叶全泡在水里!\"
我抓起雨衣就往外冲。黑暗中,雨水横流,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茶山,看到岩温父女和几个村民正拼命抢救茶叶。
\"仓库!\"岩温大喊,\"把没淋湿的搬到仓库去!\"
我二话不说加入搬运队伍。雨水顺着脖子灌进去,冷得我直打哆嗦。一筐筐茶叶被抢救到干燥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