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从来没提过?\"我的声音比预想的要尖锐。
卡门睁大眼睛:\"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压低声音,\"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被拒签吗?因为他们怀疑我想通过结婚移民!现在突然冒出个橄榄园贵族,这不正好坐实了他们的猜测?\"
\"贵族?\"卡门像是被这个词刺痛了,\"就因为我们家有几棵橄榄树?shuanglang,你太夸张了!\"
我们第一次真正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引得邻桌频频侧目。最后卡门气得用西班牙语骂了句什么,抓起包冲出了火锅店。
我独自坐在原地,盯着那锅已经煮糊的汤底。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问还要加汤吗,我摇摇头,结账离开。
走在闷热的街头,手机震动起来。是妹妹发来的消息:\"哥,爸今天能自己拿勺子了!他还问起你那个西班牙女朋友。\"
我苦笑了一下,回复说晚点去医院。路过一家旅行社,橱窗里贴着西班牙旅游海报——阳光海岸、白色村庄,还有金灿灿的橄榄园。我突然感到一阵疲惫,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医院康复科里,父亲正在治疗师的指导下练习站立。看到我一个人来,他含糊地问:\"红头发的呢?\"
\"吵架了。\"我简短地说,帮他调整助行器。
父亲哼了一声,却出人意料地说:\"去道歉。\"
我惊讶地看着他。自从生病后,父亲说话一直很吃力,很少主动发表意见。
\"爸,你不讨厌卡门了?\"
父亲用还能动的左手不耐烦地挥了挥:\"倔像我好姑娘\"
治疗结束后,我推着轮椅陪父亲在花园里透气。夏日的紫薇花开得正好,父亲突然说:\"你留学不怪你了\"
我停下轮椅,蹲在他面前:\"爸,当年是我不对,应该跟你们商量\"
\"不\"父亲摇头,费力地组织语言,\"我害怕你爷爷\"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爷爷。在我记忆中,爷爷是个模糊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