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行当游离于法令边缘,说大说小全凭讼师一张嘴,实在不好定义。
大理寺突击十几家地下赌庄,引起轩然大波,好在总算有了收获。
一家青楼里头的粉头,怯生生指着那画像道:“像是晏三儿。”
徐固一顿,言简意赅道:“说。”
那粉头与他对视一眼,那双窥透人心的眸子让她不由低头,哆嗦道:“奴家只听到过有人叫他晏三儿,平日伺候都唤他晏爷,他倒是时常来楼里玩耍,或是让奴家陪,或是让兰香、桂香陪,不过这段时日未曾来过。”
徐固偏头呼出鼻腔里的脂粉味,抬手然后将两个香带来。
周遭的脂粉香更浓郁了,他负手拧眉道:“你们谁知道晏三的来历?”
桂香呼吸重了些,似下定决心咬着牙问道:“若是奴家说了,大人可有好处?”
徐固冷着脸从袖中掏了一锭银子:“若是属实,这枚银子就给你们。”
“晏三儿应该和东家认识,奴家瞧着他总赊账,可鸨妈却从来不管他。”
桂香这不顾后果的话刚说出口,那先头还说客人多记不住的老鸨,突然跳起来骂道:“小娼妇胡乱攀咬!仔细你的皮子!”
“住手!”徐固一声令下,便有官差上前举刀拿人。
老鸨用凶狠的眼神警告桂香后,才道:“东家仁厚,打了招呼说晏三儿可怜,就当赏口饭给他吃。”
徐固是不信这话的,青楼赌坊最是不讲情面的地方,哪里还会宽厚待人。
“东家是谁?”徐固冷声问道。
老鸨满脸写着不敢说,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就滴到了地上,心里只恨没将桂香扒皮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