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趁着中午提了些薄礼去承恩公府,邬夫人见他来甚是欣慰,又因邬榆人去了边关难免伤感。
看着宋辙就忍不住落了泪:“你是好孩子,不像邬榆不顾父母心。”
宋辙开解了她几句道:“前两日本该来看望夫人,又怕夫人见着我,难免不舍他,这才想着今日来。谁曾想还是惹了夫人难过,是晚辈的不是。”
“你啊,是个周全的。”邬夫人看着眼前的左都御史,心里也怪自己当年不做主让女儿与他订下,非要将就着邬若兰的心意,任由她痴心那冷情冷面的沈谦。
否则如今这日子难道不是更舒心些?
宋辙不知她的心中打算,随意说着笑谈:“哪有为人父母不为子女打算的,可做子女的大多是不理解这其中的爱子之心。听闻杨贤妃前阵子才骂了杨参议一通,朝中同僚都说这是长姐如母。”说罢他安慰邬夫人道:“可见家家都是如此,夫人也莫要太过伤怀,顾及身子才好。”
即使自己不舒心,可听着死对头不痛快,邬夫人脸色好转了些,问道:“杨家又是什么事?”
宋辙有些不便言之于口,默了默道:“是先前杨参议在山东收了一个犯事罪人的女儿,还怀了身孕的事。
这事不同的人听,是可大可小的,可一贯看不得杨贤妃受宠的邬夫人,却是听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