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上的尸体早被衙门抬走了,可围在附近议论的人还未曾完全散去。
金杏年纪小,在人堆里跑得开,又挤得进,眨巴着眼说几句“啊呀!不至于吧!真的?”诸如此类的话。
几个婆子还怕她年纪小听不明白,从是谁家瞧见尸体,到怎么抬走的都说的清楚明白。
她一回来就手舞足蹈道:“都打听清楚了,城外进来探亲的后生路过河边瞧见的,吓得嘴脸皆是一白,周围路过的人才注意到尸体。县尊老爷亲自带了好多人去,人捞上来后,仵作看了伤口做完记录,就抬走了。”
“说是自杀与他杀早开膛验尸才能知晓,眼下只让尸体放在衙门里,半月后无人认领就拉去义庄。”
她说的明白,佑儿却从中听到了几个关键。
突然坠水的乞儿,外来探亲的后生,还有不愿验尸的县令,看起来都不寻常。
怕自己的判断太过武断,便等宋辙回来时将今日之事一一说明。
宋辙当即冷下脸道:“宛平县令?记得是上回科举出来的人,下头顺德府人氏,年纪也不算大。”
只是七品芝麻官的考评结果还未出现在都察院过,因此他并不知道太多情况。
可今日这事,便让他起了疑心。
反思自己近日所谓皆是得体,并未与他人结怨,宋辙便提笔写了一张书信让挼风送去。
快漏夜时挼风才回来,夜雨打湿了他的衣缘,却来不及去整理,叩开宋辙书房的门,忙道:“王大人说这宛平陶县令是杨家远房亲戚,当初吏部本拟他去承德府的附郭县,可那时贤妃那头派人问了两句,吏部便将他放在了玉京里。”
“杨家?”宋辙有些纳闷,自山东改政回来后,自己与杨家也甚少牵扯,怎会遭记恨上?
挼风提醒道:“难不成是为了王玉莲的事?”
宋辙眼中不乏惊讶与无奈,咂舌道:“杨潋把罪人之女收房里,我尚且未计较这事,后来人又被他蹉跎死去,难不成要算在我头上?”
妇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他是真的不算明白,为得这事杨潋与魏姝夫妻离心,这事没人可怪罪,便只能算到宋辙头上去。
晓得缘由后,宋辙也找到了解决此事的关窍,他且先沉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