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邬夫人拍着手边的小几道:“今日我便把话放在这里,你的婚事并非儿戏,这是你生在这个家注定的命运,也是你将来要肩负的责任!”
满目的富贵荣华,都是用太多不可说的东西换来的。
身为皇后就要舍弃自由,身为小公爷,将来撑起这个家的国舅,邬榆要舍弃的自然是他的少年心气,与情天恨海。
这话妙宁听得明白,佑儿也是汗毛竖起,见事态如此,便急匆匆带着妙宁告辞。
出了水榭门,邬榆万般不舍看着妙宁,直到她背影渐行渐远,转过曲径再也不见。
“父亲母亲想要我撑起的担子,我自己会去挣,不必蹉跎柳家小姐的终生,也不必将儿子的终生也搭进去。”
母子连心,他走时的决绝,吓得邬夫人心里顿生不妙,忙让人去京郊卫所传话承恩公回府。
回去的马车上,佑儿拉着妙宁的手,宽慰道:“千万不要多想,世人都是拜高踩低的性子,邬夫人也不是刻意针对你。”
否则怎么会一开始就要给她说亲,这也是想着不去得罪宋辙,也不伤了妙宁的面子,就将这还未冒尖出芽的事扼住。
如此各家安好,和和美美自然最好。
“嫂子莫要担心我,这些道理我是懂得,他们府上的规矩大,想来也不适合我。”妙宁反安慰着佑儿:“嫂子是一片好心,想为我挣个好前程,可命由天定,还是随遇而安吧。”
诚然,佑儿自己从贩夫走卒卖掉的女儿一路走来,是靠着宋辙的喜欢,与她自己的聪慧。
可说句不好听的话,更幸运的是宋辙家里并无做主的长辈,万事只随他自己的心意就好。
若是公婆还在,想必她这路走的也不会如此顺当。
佑儿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知小公爷后头如何。”
妙宁不再接话,她心里断定了自己与邬榆没得前程,因此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没结果之事。
夜里宋辙回来,就见佑儿抱着长龄玩耍时已默默叹息了三回,且也不像前几日对自己那般温情。
他以为这是因自己这些时日刻意回避生气的缘故,本来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