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剐了那群畜生”四个字化作唇舌交缠。
萧宾月尝到他口中的血腥气,她微微推开他:“不行!你知道的,我不会同意的!”说完,她顺手将桂花糖藕塞进他嘴里,堵住了楚衡接下来的话。
白翎硬着头皮推门而入时,屋内旖旎的气息让他恨不得自戳双目。自家主子薄唇上还沾着晶莹的桂花糖浆,萧二小姐发髻松散,银簪斜斜坠在鬓边,俨然一副被疼爱过的模样。
“主、主子,”他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发颤,“萧远道这两日行踪诡秘,总往城南榆树巷的一处僻静院落跑,属下派人日夜盯着。”
萧宾月轻嗤一声,纤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襟:“怎么?我那道貌岸然的父亲终于按捺不住,要学那些纨绔养外室了?”
“不是,”白翎额角渗出细汗,从怀中掏出一卷宣纸,“那院里住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生得斯文俊秀,气质……”
“面首?”萧宾月挑眉,唇边噙着讥诮的弧度。
楚衡眸光陡然一沉,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少年长相如何?”
白翎战战兢兢地展开那幅炭笔小像。画中少年一袭月白青衫,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温润如玉的面容上带着书卷气。最令人心惊的是——那精致的轮廓竟与已故的长孙霜有五分相似!尤其是眼尾那颗泪痣,简直如出一辙。
“啪——”
萧宾月猛地站起身,衣袖带翻了案几上的杯盏。瓷盏坠地碎裂的声响中,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画像上,恰好染红了少年腰间那枚刻着“琅”字的玉佩。
楚衡周身戾气暴涨:“查。”他声音冷得像九幽寒冰,“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本相挖出来。”
萧宾月却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何必大费周章?”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缓缓划过画像,在少年心口位置戳出一个狰狞的窟窿,“既然父亲这般看重他,不如我们请这位小公子来丞相府做做客?”
待白翎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萧宾月指尖轻叩案几:“十六七岁的年纪,若是我娘当年……”
楚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