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萧宾月挣扎着从被卷里探出头,“你——”
“再动一下,”他回眸,眼底暗色翻涌,“我方才说的"强留",可就要坐实了。”
门外,白翎端着安神汤进退两难。青锋默默把伤药塞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时候进去,怕是要被主子灭口。
自从前夜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更近了一层。萧宾月的心防最起码少了一层。
萧宾月慵懒地倚在软枕上,指尖绕着散落的青丝:“我这三天两头往丞相府跑,连你府上的麻雀都认得我了。”她眼波流转,“楚相说说,这算不算轻车熟路?”
楚衡正从药箱取出白玉膏,闻言冷笑:“萧二小姐若真识路,就该知道擅闯丞相府的代价。”他蘸了药膏的指尖按在她脖颈伤痕上,力道却轻柔得不可思议。
“嘶——”萧宾月佯装吃痛,“楚相这是要谋杀……”话音未落,肚子突然“咕”地一声响。
屋内霎时寂静。
楚衡挑眉,忽然朝门外道:“传膳。”顿了顿又补充,“要蟹粉酥、樱桃肉、莼菜羹——”
“再加一碟桂花糖藕。”萧宾月接口,说完才惊觉暴露——这些都是她前世偏爱的菜式。
楚衡眸色转深,指腹在她颈间伤痕上缓缓画圈:“记得挺清楚。”
“彼此彼此。”萧宾月拍开他的手,“楚相不也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