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要喝茶吗?”
“来壶绿茶,别太浓啊。”
“知道,沸水冲泡,马上滤出。”
两个家将服侍着,终究有些粗手笨脚。
李逸倚在榻上,捧着茶杯慢饮热茶。
“阿郎何必要把盛彦师的事揽自己身上呢,圣人已经明旨要斩他了。”
李逸叹息一声:“盛彦师是我麾下总管,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尤其他这犯的也不是什么就该杀的罪,我今日要是不管,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更别说将士们也会觉得我这个上官没担当,不能爱护部下。”
“圣人能饶恕盛彦师吗?”
“不好说,有一半可能会不杀吧。”
“要是这次盛彦师没被杀头,他得念阿郎一辈子好。”
“算了吧,我这也不是为了他的感激才出面的。”
兖州城外战俘们挖出的围城堑壕,又被战俘们填平了,挖一遍,算服正役期,超过任务还给小米奖励。填一遍,照样还算正役期,超过任务仍给小米奖励。
一群群战俘,拿着赦免、遣散的文书回家,李逸还给他们每人发了点路费,还有服正役的文书等。
兖州总管李世绩现在还随秦王在河北征讨,
李逸让卢承庆检校兖州总管府长史,暂摄兖州总管府事务。
征讨的兵马,经过一番整编,分为北上的左右两军,以及一部份留守河南的兵马。
晨风中,
李逸和李大亮在兖州城外分别,
李逸顺泗河而下到方与县,再沿菏水往西北至滑州的白马渡去河北。李大亮则沿泗水而上,经乾封过汶水,经泰山孔道至齐州,然后从禹城渡黄河至德州平原县。
“一路顺风!”
两支兵马,一军向北,一军向南,辅兵借助泗水河,以木排、木船运输粮草器械物资,
李逸军是顺流而下,更加便捷。
泗河上,无数木舟、木排,岸边也是千军万马蜿蜒而行。
李逸的牙兵马军举着旗帜巡视队伍,严禁踩踏庄稼。
风和日丽,
李逸便没坐船,而是骑上马跟着部队缓行。
行军速度并不算快,叛乱已平定,但行军也自有一套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