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简陋坚硬的床榻,立即将单薄的被褥叠了叠,然后扶着云清婳坐在褥子上。
看着狗男人这么殷勤这么刻意地讨好,云清婳心里闪过快意,更想虐他了。
谁让裴墨染试探她呢?
乖狗狗是不能试探主人的。
“哼!夫君不想见我?那我走咯?”她假装要起身。
裴墨染气笑了,他将她搂在怀里,捏着她的手心,“你怎么这么坏?明知道我想你。”
“夫君的嘴巴真甜,不知道面对旁人是不是也是如此。”她酸溜溜地揶揄。
他心情大好,之前的不悦一扫而空。
“你说呢?我只对娘子如此。”他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云清婳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口上,重心全倚在他怀里,她娇气地哼唧:“夫君都臭了。”
他的面皮登时红了,有些尴尬,“胡说!我每日都会擦洗。”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小妮子爱干净,怕她嫌弃,所以他每日都跟看守士兵拿乔,早晚擦洗两遍!
“逗您玩呢。”她伸出手,轻抚他的面颊。
她的手很软,让他很舒服。
“夫君受苦了。”她凄楚又端庄地笑着,眼神感慨万分。
这不是心疼的眼神,更像是……道别。
裴墨染很是不安,“这算什么?当初在跟瓦剌人打仗,粮草没运来,我跟将士吃了两日的草根。”
“呵……”她轻笑,眼底含着脉脉情意,“夫君英勇,我知道的。”
“为何这么晚才来看我?”他转移话头。
云清婳沉默片刻,鼻尖红了,“我正想说呢。”
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
“夫君,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