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事情该结束了。”
姜眠忽然抓住顾长凌的手臂。
顾长凌猛的一震,又很快镇定下来,他怎么……对阿眠的触碰这么敏感。
暗渡还在前面嘲讽拉踩怀素,他对黑阎教的所有人都没有半点好感,能逮着这个机会不易啊。
“暗渡,速战速决。”
顾长凌出声道。
“好嘞。”
暗渡这半天也有些口干舌燥,扬着恶劣的笑一步步逼近怀素。
怀素狼狈的往后退,直到后背紧贴在冰凉的墙上,彻骨生寒。
“秋来,你若不助我来日大人知道此事你必然不得好死。”
见秋来无动于衷,他又焦灼的看向冷着脸的顾长凌。
“还有顾长临,你娘怎么死的你就真不想知道吗?”
“阮娘、阮娘可是生你养你的人,你就要一辈子活在姓顾的谎言里面吗?”怀素厉声道。
还有大人?看来怀素顶上还有人啊,姜眠若有所思。
她拽了拽顾长凌的衣袖,小声道:“长公主若想留下这人也不是不可,他知道的很多。”
顾长凌垂下首去偏头听阿眠讲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尖,轻柔又绵痒。
“不必。”
“暗渡。”顾长凌的心尖像被羽毛扫过一样,语气稍有些不自然。
他没兴趣去知道怀素口里说的那些秘密,该知道的终究会浮现到他面前,何必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怀素是被人一剑割断喉咙死的,双目圆睁,眼里全是惊恐。
姜眠走前望着怀素那张皱纹密布的脸愣神,血迹顺着他的脖颈缓缓流出。
竟没有半分害怕。
他大抵是快五十的年纪,宋庭岘口里恭恭敬敬的大人,就这么死了。
他都死了,那宋庭岘……会是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