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第三条路呢?”
“什么?”
“你替她掌掌眼,寻个好人家,我去求太后赐婚,这样便能绕过萧自亭……”
“谁说女子的困境一定要靠男子解了?”萧玉归打断他,“掌控她的人从父亲变成了丈夫,这何尝不是用一个火坑来替代另一个火坑?”
“也是,是我思虑不周。”迟琰不知想到了什么,思索后表示认同,随后转了话头,“你今天的药是不是还没吃?”
“不用吃了吧,我都好了。”瞄了眼迟琰,她到底还是说了实话,“其实是,我实在不想再喝血了。”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
“你放太多了。”她讪讪道,“谁家好人天天喝血啊。”
迟琰也有几分不好意思:“那……待会儿回去叫齐老给你看看,若他说你好了,不喝便不喝吧。”
萧玉归嘴上应着,实则并未放在心上,左耳进右耳便出了。
马车行至王府,迟琰却不动。
“你不下?”
“你先回,我有事找施童当商议,晚上你等我。”
“不必了,晚上我自己去。”
“好。”想来他在的话,她们姐妹不好叙话,迟琰便也不强求。
萧玉归扶着云开的手下了马车进府,身后的迟琰却又撩起车帷。
“玉归。”他一声低唤,萧玉归回头。
骨节分明的手边是他长眸含星,眉如墨画的清越面容。
“记得找齐老,我晚上回来要问他的。”
“……好。”没想到他叫住她就只为这句话,萧玉归失神片刻,目送他远去。
“姑爷人真好。”云开道,“若是玉真小姐能遇到姑爷这样的夫婿,或许便不会这么命苦了。”
“想点儿有用的吧,男人的变数比天气还大。”玉归轻轻敲了敲云开的头,“你说……我若是送玉真去寻四姑母,如何啊?”
“也很好啊,凭四姑奶奶的文采和名气,到哪儿都是座上宾,玉真小姐跟着四姑奶奶,生活也差不了的。”
越想越觉着可行,她只等着夜幕降临,去和玉真商讨。
却不想夜里一进玉真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