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身形再次如烟消散。
沈颐安望着空荡荡的书房,若不是手中的符纸还在,几乎要怀疑这是南柯一梦了,这般神出鬼没的本事,估计也就初儿会。
沈颐安不由得失笑,初儿每每都叫他瞠目结舌。
他将符纸贴身收好,回到案前抽出压在底下的《玄门要略》。这些日子他暗中研习道门典籍,只盼着能够稍稍理解言初所在的世界,只可惜至今仍是雾里看花,难窥门径。
更深露重,月隐星沉。
言初借着瞬移符悄然潜入荒院,上回擒拿赵如烟时过于匆忙,未曾仔细查看此中蹊跷,这京城寸土寸金之地,怎会平白荒废一座宅院?且这格局,分明是建至尾声便遭弃置,其中必有隐情。
这里的阴气相比较上次来说淡薄了许多,言初掐诀丢出一道寻踪符,符纸无风自动,直指院心。
言初跟着符纸来到中央,瞬时感觉脚下寒气侵骨,她俯身细查地面纹路,又疾步丈量四方方位,眼中渐渐浮起霜色。
“好一个瞒天过海之计。”言初冷笑自语。此地本是风水上佳的宝地,若非被人暗中布下了阴煞阵法,只怕早成了王侯将相的府邸。
不及细想,言初再次燃起瞬移符,等到身形再现时,已经立于太和观外,月色下,道观飞檐如兽脊起伏,她唇角微勾,趁着尹观主还未归,正好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