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古英才多遭妒,这件事还是莫要张扬为好。
……
暮色四合时分,言初早早的用了晚膳便回了初阳苑,言胜武见状诧异问道,“初儿今日不出门了?”
李婉晴横了他一眼,“初儿连日操劳,歇息一晚又如何?”
周蘅忙不迭附和,“正是,师父今日又接了一桩大生意,咱们青云观如今香火鼎盛,银钱也攒了不少了。”说着眼珠一转,“就是不知道下个主顾何时上门……”
周蘅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下次一定要好好的和师父商议这收银子的事情,师父心慈手软,要价总是不够狠,遇到那种肥羊,何该多薅些羊毛才是。
李婉琴冷眼睨着言胜武,“听听,个个都在为道观操心,就你整日游手好闲。”
言胜武张口欲要辩解,却又无言以对,只能埋头扒饭。
…
初阳苑内,言初取出黄纸朱砂,凝神绘符,上回仓促之间以血为媒,血气为引所画的瞬移符确实很好用,连时间也能保持得更久一些,但终究是自己的血,还是得稳妥些为好。
何况今夜要探的地方多,必须得多备些符纸才是。
纤指蘸朱砂,笔走龙蛇间,很快,十余道瞬移符一气呵成,为防不测,又多画了几张天雷符镇邪符。
烛火摇曳,映得她眉目如画,唯有案上渐高的符堆,昭示着今夜恐不太平。
画完符纸之后,言初仔仔细细将它们收好,思忖片刻,又题笔为沈颐安多绘了几道,近来京城不太平,多些防备总是好的。
言初本来想直接从正门离开,想到李婉晴等人尚在用膳,若是被他们瞧见了,免不了一番盘问,索性直接掐诀燃起瞬移符,眨眼间便出现在了沈颐安书房。
沈颐安正伏案阅卷,感觉到烛影微微晃了一下,一抬头就看见言初凭空而立,惊得他手中书卷险些落地。
“初儿?”他环顾四周,门窗紧闭,这人究竟是从何处进来的?
言初笑盈盈的递过一叠符纸。“我给你送些符纸过来。”
沈颐安接过,触手生温,“初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随手多画了几张。”言初轻描淡写道,“五两银子一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