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手拈起供台上的苹果，咔嚓一声脆响，汁水四溢，“祖师爷，你肯定也觉得这尹观主超级有意思吧？”她对着牌位笑道。
周蘅轻手轻脚的添了个新苹果上去，暗自腹诽：师父怎么总爱抢祖师爷的供果？抢就抢了，祖师爷怎么也不生气？
“师父，你是不是也觉得尹观主挺可怜的？差点就身败名裂了。”周蘅在一旁嘟囔道。
言初没有回答，他又絮絮叨叨，“那幕后黑手也够蠢的，就刘道长那副德行，哪里像能够主事的？一看就是条走狗……”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发现言初眼神不对，赶紧改口，“我这就去收拾院子。”
刚才裴明真追着尹观主跑的时候，弄的庭院里一片狼藉，周蘅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言初见状摇头轻笑，“周蘅这人虽然不够机灵，也傻了一点，但好歹生的一副巧嘴，又很会讨价还价……”她对着牌位举了举苹果，“当个招财童子也不错，你说是不是？”
殿内檀香袅袅，言初和祖师爷叙话好一会才施施然离去。
……
马车内，尹观主闲敲棋子，忽然说道，“言观主确实是人中龙凤，你可与她多往来请教。”
裴明真垂首，“师父说的是，只是言观主天资卓越，弟子岂敢高攀？”
能够得到言观主青眼已经是幸事，哪里还敢再奢望其他的？
尹观主轻叹一口，“你素来自信，今日怎么如此自轻？看来这位言观主当真不凡？”说着眼中闪过探究之色，
“此去大华观路途尚远，不若你与为师说说这位言观主的事，还有那青云观，为师还是头一回听说。”
裴明真面露迟疑，“师父的伤……”
“放心，我无碍。”
见师父执意要听，裴明真便拣了些与言初相识的经过道来，只是说到超度亡魂一事，他却下意识地隐去了细节。
虽说道门中人都能够送魂入地府，但是像言观主这般挥手间便能够送走整个村子亡魂的，他从未见过……莫说是师父，恐怕就是师父的师父都不能……
想到这里，裴明真心头微震，这已非是天赋异禀四个字可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