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事故?”
她扯开病号服领口,锁骨处狰狞的烫伤疤痕在阳光下泛着红:
“杜亚明拿烙铁烫我娘的时候,怎么没人说这是医疗事故?”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三名记者扛着设备涌了进来。
最前面的女记者胸牌上印着“省台《民生直通车》”,她的话筒差点戳到杜燕的鼻尖。
女记者语速飞快:
“杜女士,外界流传您父亲是非法采矿的……”
杜燕抓起床头柜的玻璃杯砸向地面,飞溅的碎片擦过记者锃亮的皮鞋,她怒吼道:
“非法采矿?”
她突然掀开被子,露出缠满绷带的小腿:
“看见这伤没?杜老三拿雷管炸防空洞时,飞溅的碎石在我腿上刻了三十七个名字——和我爹矿工牌上的一模一样!”
后排戴眼镜的男记者举起录音笔:
“您提到矿工牌,能具体说说吗?”
李冰转动轮椅挡住镜头:
“抱歉,杜小姐需要休息。
关于矿工牌……”
杜燕突然从枕头下抽出矿工牌,金属牌在镜头前折射出冷光,她喊道:
“看好了!”
她将矿工牌翻到背面,沾着血迹的刻痕在强光下清晰可见:
“三十七个名字,最小的才十七岁!
杜亚明他们往矿井灌水泥的时候,这些孩子还在牌面上啃着窝头!”
女记者身后的实习生突然惊呼,镜头扫过杜燕颤抖的指尖——她正用指甲抠着矿工牌边缘的锈迹,微型胶卷筒随着铁锈簌簌掉落。
李冰用石膏腿拦住想要上前的记者:
“这是重要物证!”
杜燕将胶卷筒塞进记者手中,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拿去洗!
看看三十年前地质队拍下的矿脉照片里,是不是有具尸体抱着雷管箱——那就是我爹!”
走廊突然传来喧哗,两名警察押着戴手铐的杜老三经过病房。
老人焦黑的右臂裹着纱布,突然朝着病房嘶吼:
“小贱人!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