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临行前亚拉萨路国王鲍德恩四世对他的嘱托就不由得要在心中摇头,只希望宗主教希拉克瑞的安排,能够让这对父子之间的感情往人们预期的那个方向发展。
他最后警告地看了那些骑士一眼,离开了房间,走去塞萨尔那里。
曾经的塞萨尔只能在王子的床下有一张轮床可睡,或者是在阿马里克一世的门外裹着熊皮睡觉,但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完全依照苏丹之子的规格布置,天顶,墙面,门楣和窗框四处都有精美的雕刻与艳丽的图画,按照撒拉逊人的教义。这些雕刻中不可出现人物,只有花草和鸟兽,但工匠的技艺是那样的精湛。当你身处其中的时候,仿佛确实身处于一片幽深的密林之中。
靠着墙壁摆放着一张宽大的软榻,上方悬挂着青金色与金色的帷幔,软榻上堆放着软枕,靠垫,皮毛,还有纠缠在一起如同流水般淌落在地上的丝绸,它们将软榻遮盖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最底部的四只雕刻成虎爪的金脚。
只看一眼,若弗鲁瓦就升起了扑在上面,痛痛快快睡一觉的打算。
塞萨尔却没有再休息,而是点燃了蜡烛。在窗前阅读和抄录那几本珍贵的医学典籍。
“有那么必要争分夺秒吗?”若弗鲁瓦说,“天色已经很暗了,这样对你的眼睛不好。”他一边说,一边又为塞萨尔点燃了一支蜡烛,“这也算是在消耗敌人的资产。”他开玩笑似地补充道,但骤然加强的光线确实让塞萨尔的眼睛舒服了不少。
“是我疏忽了,之前天色还没那么暗。”塞萨尔放下书卷往后靠了靠,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请若弗鲁瓦坐下,亲自给自己以及他倒了杯茶。
在他的那个世界中,麻风病早已不是不治之症。通过各种手法,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能够叫病人痊愈或者最低限度的——让病人的病情不至于恶化或者是复发。但在这个世界里,在基督徒的王国和社会中,医生已经成了一个禁忌的词语,草药更是巫师与魔鬼们的产物。虽然在暗地里还是有许多人,包括达官显贵,对它们趋之若鹜,但终究不是一张可以放在明面上打出来的牌。
想要在教会中寻觅与之相关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