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转头看向胤礽,瞬间又换上和颜悦色的表情:“保成,累了吧?朕让人把床铺收拾好了。”
胤礽忍俊不禁:“阿玛,您这样对大哥,他回去怕是要抱着枕头哭。”
康熙不以为意,边解外袍边道:“他皮实着呢,哭不了。”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道,“对了,他方才说的马奶酒……你没私下跟他喝过吧?”
胤礽眨眨眼,一脸无辜:“儿臣怎会背着阿玛饮酒?”
康熙眯起眼睛,显然不信:“上次在围场,你俩偷喝朕的梨花白,当朕不知道?”
胤礽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阿玛,这漠北的夜里可真冷,咱们早点歇息吧。”
康熙见他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小滑头。”
胤礽正笑着打趣康熙年轻时的趣事,忽然喉间一痒,掩唇低咳了几声。
起初还勉强压着,可越咳越急,单薄的肩头微微发颤,如玉的面庞也浮起一抹病态的嫣红。
康熙脸色骤变,立刻伸手将人揽住,温热的手掌在他背上轻拍:“怎么又咳了?”
转头就要厉声唤人,“梁九功,传太——”
“阿玛……不必。”胤礽缓过气来,指尖轻轻拽住康熙的衣袖,摇了摇头,“只是被风呛了下,不碍事。”
康熙眉头拧得死紧,指腹抚上他微凉的脸颊:“胡说,脸色都白了。”
不由分说朝外喝道,“把百花露取来!”
梁九功连忙捧着鎏金小瓶进来,康熙亲自接过,倒出一勺晶莹剔透的蜜露。
那百花露是用清晨采集的百花蕊蜜,佐以雪莲、川贝等数十味药材酿制而成,最是润肺止咳。
他小心递到胤礽唇边,语气不容拒绝:“喝了。”
胤礽无奈,只得乖乖含住玉勺。蜜露入喉,清甜中带着淡淡药香,果然压下了喉间痒意。
他刚舒了口气,忽觉肩上一沉——康熙已亲手将大氅披在他身上,又仔细系好领口的缎带。
“漠北风硬,你身子弱,更该仔细些。”康熙说着,又摸了摸他发凉的手,用掌心焐着他微颤的指尖,“手这么冰,还逞强?”
胤礽被裹得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