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凭厉赫铖舌灿莲花,将黑的说成白的,晚棠也早已下定了决心,必须彻底断绝与他的所有牵连。
眼下,厉赫铖却单膝跪在她床前,神情卑微,他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她面前,像献祭一般。
紧接着,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硬塞进她手里:“阿姐,你若心里实在恨我,掐着该累了,用这个吧。”
晚棠看着他递过来的匕首,再看看他那条横亘在眼前的手臂,只觉得这个人简直冥顽不灵到了可笑的地步。她胸口郁结之气翻涌,几乎要呕出来。
他以为她想要的是这种皮肉之苦的补偿吗?
他根本不明白,也永远不会明白。
晚棠将匕首扔回他身上,又落在了地上。
“厉赫铖,你闹够了没有?”她的声音疲惫,带着一种深切的无力感。
“我没有闹。”厉赫铖固执地捡起匕首,再次递过来,“我认真的,只要你解气。”
晚棠闭上眼,不愿再看他这副模样。
“解气?”她轻轻重复了一遍,“你觉得,划你几刀,何雪薇就能活过来吗?”
他看着她决绝的侧脸,终于意识到,有些东西,不是他跪下、认错、甚至自残就能挽回的。
他一改脸上卑微的神色,收起匕首,撑着床站了起来。
“阿姐,”他长叹一声,像是抱怨又像是逗弄的说了句,“你可真难哄,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