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是身子不大好。”厉赫铖应着,话锋却突然一转,“她待姚先生如何?”
姚远一愣,老实回答:“孟小姐待人很和气,对我也很好。”
“有多好?”厉赫铖追问道。
这个问题让姚远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含糊道:“就是挺好的,很有礼貌。”
厉赫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姚远的眼睛,冷不丁地问道:“你亲过她没有?”
“噗——咳咳咳!”姚远嘴里刚塞进去的饼干渣喷了出来,呛得他满脸通红,又惊又窘,“厉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敢冒犯孟小姐!”
看着姚远狼狈的样子,厉赫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是吗?可惜了。”
他慢条斯理地补充:“我亲过。”
姚远脑子嗡的一声,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是她弟弟吗?”
厉赫铖轻笑出声:“你怎么这么蠢,我说什么你就信?”
他俯下身,将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双手十指交叉,好整以暇地看着脸色煞白的姚远。
“我阿姐说我这个人,性格霸道了些,这点她倒是没说错。”
“我的人,不光别人不能碰,”他顿了顿,轻声道,“想,也不能想。”
姚远终于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弟弟,他浑身汗毛倒竖,瞪着厉赫铖:“你想干什么?”
厉赫铖站起身,笑了笑:“她不可能喜欢你的。”
“她怎么会喜欢一个死人呢?”
话音刚落,院门被猛地撞开,几个穿着黑色短衫的壮汉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两兄弟死死按住,用麻绳捆了个结实。
晚棠听厉赫铖满嘴道义凛然,心中却毫无波澜,并不相信他嘴里的替天行道。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帮派倾轧,胜者为王败者寇罢了,与公理正义毫不相干。
真正让她心头刺痛,日夜难安的,是何雪薇,那个笑容明亮,对未来尚有无限憧憬的无辜女孩。
更让她无法原谅自己的是那个瞬间的决定。
如果她没有邀请何雪薇上车,在她推门前将人拦下,何雪薇本该安全离去,绝不会死于非命。
这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她,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