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水壶被教坊妈妈重重的放在了眼前的桌子上,站起身来把让回过头去的凌霄不得不把目光重新对上自己的:“就你这般因为些许情绪就能慌乱成这般模样,到时候做了状元夫人,你也好,那张殊文也好,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耻笑。”
“你说你喜欢他,即便不为他呃身份想一想,你也该想想等到你人老珠黄的时候,他还会如现在这般将你当做心肝宝贝一样疼着爱着么?”
凌霄看向妈妈的目光里是闪烁着晶光的不可置信。
管殷显然也没有想象到教坊妈妈竟然会这样直白的同凌霄讲清楚了这些掏心掏肺的心里话。
“作为状元夫人,一点该有的风度没有,一点临危不惧也没有,就算是那张殊文觉得你拿得出手,你想过自己在那些人口中会是怎样的模样么?”
美人的泫然欲泣总是那么惹人心动,只是面前的妈妈也曾是一代旁人口中的天仙娇女,如今却也还是留在这不大的教坊里,看着眼前这些姑娘重复自己一群人的当年。
“哭?哭又有什么用?”
“当年我教你们歌舞的时候,可曾教过你们哭给别人看?”教坊妈妈的目光描摹着凌霄的面庞,像是已经看透了凌霄美妙的壳子里面,是什么腐朽的,重复的,早就被教坊妈妈一遍遍看透过的存在。
不过,此时此刻的刘府,同样有人在哭。
不是刘姣安,而是清淼。就像是名字一样,清淼像是水做的一样,从刘姣安没有走出去多久,就被做父亲的要挟,不得已回到屋子里以来,清淼就一直在哭。
“小姐,呜呜呜……”
“小姐,我想老爷不会对小姐做什么的。”
刘姣安是相信管殷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只不过——刚出门不久,刘姣安忽然起了疑心,翻开那堆信一看,才发现自己被父亲和三恒狠狠的耍了!
信上竟然具是一些挑衅官府衙门的话,字体娟秀,同自己的有七分想象。
甚至是署名处竟然都是刘姣安自己的。
刘姣安很聪明。
当下里边明白,这是父亲专门给自己下的套。如果